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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仍舊不明白,那些想不透的依然在那裡,或者這裡,所謂的界線大多時候是不存在的,不過是避免陷入模糊的漩渦而刻意劃分的線,接著,就被自己畫出的線給牢牢困住,明明就是自己畫的線,這麼想著,什麼也想不通,唯一明白的大概只有:正因為是自己纏的所以趨向死結幾乎是一種必然。這些天讀了大量的書,彷彿吞嚥一般,大概我消化了某些什麼,又或者被消耗了某些什麼。見了一些人,感到部分的踏實有被另一股疏離侵襲,對立一般在我體內拮抗,那幾乎無所謂了,身體裡的黑洞並不特別在乎這些,那總之是一種存活的證明,我想。
沒有書寫的心思,也不能這麼說,我盡可能避免讓自己面臨不得不書寫的境況,人生畢竟是荒謬的,我所急欲逃離的以及我終將歸往的竟是同一件事,我總是感覺這世界荒謬而寂寥,那麼在之中的自己稍微沾染上這樣的氣味也是情有可原,至少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格格不入。
收到了主編寄來的新書封面附帶上出版日期,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封信或許我會試圖沉潛更長一段時間,仔細看著那張圖樣許久,竟或湧生一股飄忽,彷彿那從來跟我無關,於是我稍微想明白了一點,或許那本就與我無關。
我不過,是一只棋子。
世界操縱著我,人生操縱著我,某些人操縱著我,連我也操縱著自己,或許這就是存活,這總之,也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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