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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害怕。

在過於安靜的生活之中我突然極端思念那份喧囂,體內鼓譟的聲響在靜謐之中太過清晰,像是、每一個切分秒裡都無法被忽視。那份恐懼。


看著書的時候、聽著音樂的時候、盯望著螢幕的時候,或許我所冀望的只是能有短暫的片刻讓我逃離自己,關於這些日子以來將近六個月的沉靜我終於不得不接受,還是沒有辦法、我還是沒有辦法面對自己。

甚至於我無法書寫。

無論是拿著筆或者敲打著鍵盤,如果只是簡單的心情如同現在能夠緩慢的轉化為文字,然而、飄盪在腦海中的那些故事那些情節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那遙遠的影像即使具切卻因為無法抓握終而難以傳遞。反覆、我反覆的書寫與刪去,就像把自己也一點一滴刪去一樣。

我一直努力的想拉住自己,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像那時候放逐自己一般,即使經過那麼久那裡仍然存在著一個空洞。空洞。無論多麼小心仍然會踩空的影子。逼迫自己哭泣,用著任何一種方式試圖卸下背負的重量,然而卻一滴淚水也無法被擠出,因為存在著是一片空蕩。

我常常作夢。

夢見自己孤單的站在高處卻找不到任何方法離開。沒有辦法找到下坡的路徑,也沒有辦法乾脆的墜落,一場漫長的夢就被那但單一的場景佔據,被深深的恐懼從夢裡到夢外、又從夢外到夢裡。卻說不出口。

蜷曲在椅子上凝望著灰白的牆,同一首曲子無限循環的播放,從來我就不孤單但在我體內膨脹的寂寞卻彷彿沒有邊界,那場延伸的夢境越來越常我分不清楚也許那是現實。於是在模糊之中我越來越無法逃離。

我好想放棄。

為什麼非得要這麼痛苦的掙扎呢?到底為什麼要不斷的以痛楚來驗證自己的存在?我沒有K那麼堅強,從來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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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phia X 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