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你說是開始

之一

因為已經看見了。

像是陷在凝膠之中，緩慢、極為緩慢的移動，在我們的知覺之中不過像是逆流而行，微弱的聲音微弱的光線微弱的體溫，在人群之中你的聲音模糊的像是想像，你、或者是我，不能咬下那顆蘋果，誰的告誡，不能睜開眼、不能。

集體論述。異化。群體。脫離。快樂自由悲傷痛苦冷漠熱情吵雜孤單溫暖寂寞。自欺欺人。自欺。

他說。已經看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你說。在凝膠之中什麼也看不見，連自己。他說。斂下眼的時候，你已經默認了選擇。你說妳說他說她說、我說。我、以及我，說。

一切像是想像。

之二

Ｋ說。該死的我太過清楚自己打不倒結構。

聽著他的聲音，我一向迴避他的眼神，或者該說他形現於外的樣貌，對於太過擅於藏匿的存在，縱使聲音同樣隱晦卻離真實近一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結構是多數群體共識下建構而成，破壞了一個角落，還有無數用命來擋的信徒，要是塌陷的話，我說，要是塌陷的話，每個人都會死掉的。

所以你就動也不動的陷在結構之中，無法動彈。你知道沒有適合你的位置。

這麼堅固的危險。衝突。這就是故事的張力所在。

我們不過是不稱職的演員。

之三

為什麼是我呢。

之四

試圖用熱水沖洗凍僵的手，那瞬間，蔓延的不是期盼的溫暖，而是一種懲罰意味的疼痛。你的體溫，那麼近，滲進肌膚裡的，卻是一種遙遠。

但是你在我的身邊。

想起她的時候，彷彿就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從血液滲出皮膚，靠近的人都會受傷喔。

但是在我身邊的是你。

遲早。

之五

這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