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你說是開始

之一

剛剛跟Ｔ通過電話，因為是他生日的緣故。其實時常是想聽聽他的聲音的，但總感覺總要有個名目，並不是不太熟識，相反的正是因為太過熟識了，閒來無事的一通電話，很容易引起一些什麼揣想的。
簡短了聊了會，他輕快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讓我感覺他就在我身邊，因為太過清晰了，清晰到我以為只要轉頭就能夠看見他笑著對我說，好久不見。或許是因為自己很在乎，所以總是想做些什麼讓人不得不記住的事情，不在乎就可以不在乎，但是對於我所重視的人，無論如何都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的希望對方也仔細的關注我。
方才我對他說，如果我在他二十歲的第一天對他說生日快樂，或許他會驚訝，但也就僅止於此；然而，我卻選在他十九歲的最後半小時內，提前對他說。我說，我要掛電話了，因為十二點快到了。如果我不趕在十二點之前掛電話就沒有意義了。
因為這樣，他才會在二十歲的第一個瞬間想著我。
我是個任性的人，但是所謂的任性，也不過就是清楚的說出自己要些什麼，不要些什麼罷了。



之二

我對Ｔ說，我也曾經是個文藝青年，但是現在變成灰塵了。
貧乏的大學生，是貧乏不是平凡，所以我已經是一顆誰也不會去注意的灰塵了。
但我也不是從文藝青年直接塌陷變成灰，不久之前我是個垃圾。
垃圾的存在感大多了，至少還會礙眼，有用的部分還能回收，所以不是向上攀升，就是向下墜落。
所以我崩塌成了灰。
當灰成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說著，「大家好我是灰塵」，比「大家好我是垃圾」瀟灑多了。




之三

我說的，當我越滿意我的文章，那篇文章就會越受大眾冷落。
因為很難懂的緣故。有人曾經這麼對我說。
並不想去辯駁些什麼，因為筆者的任務在句點之後就結束了，隨便你們怎麼批評怎麼讚美怎麼隨意解讀，都已經不管我的事了。
但是如果哪天，我寫出「符合大眾口味」的文章，那也不過表示某些堅持瓦解了。
雖然不想那麼說，原則性是必須堅守的，但是有些時候，如果沒有本錢還執意挺直腰桿只會倒得比別人快，充其量不過是姿態好看了些。






之四

其實我也只是要說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