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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不容易入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細微的翻身或者走動都會驚醒那珍貴的空白。多夢,並且清晰,事實上我們不該記得那些夢儘管屬於自己,於是每夜的輾轉反側與日漸加劇的頭痛疲倦讓我顯得有些空洞,溫熱的牛奶舒適的沐浴或者適當的運動也無以改善,然而如此難眠卻讓我花費半數以上的光陰在床上,如年老一般醒來卻難以起身,頭疼得太過劇烈,癱軟無力的身體彷彿不是我的,只能在清晨醒來卻又斷續的睡,往往起身便以近午,日復一日,或許我真正掌握自身意識的也只僅剩短暫的半日。

 

思考的過多。大學時期有一陣子我相當仔細的研讀關於睡眠的篇章,試圖從中找尋解套的方法,那時四人共處一室的夜裡從來我就沒有真正擁有過睡眠,尤其在夜相當深的時刻,聽著室友均勻的呼吸聲我卻只能望著窗外的光,然後數著不知道是誰的呼吸,企盼著睡眠。我猜想除卻自身的體質之外,思考對我而言彷彿毒藥,我總會不停的想,也許是書本的某個章節、閃現腦中的某個風景、或者某個人甚至是無關緊要的雜事,例如數著一百種水果名稱或是一百個國家名稱,於是更加成就難眠與多夢。

 

他總是催促著我早睡,雖然知曉我的難眠卻無能為力,在他身側雖然能感到安心卻因靠得太近而增加了干擾,我總是背對著他睡,顯得無情卻沒有辦法,溫熱的呼吸氣味與夜裡清晰的呼吸聲一絲一絲抽走我的睡意,卻不敢翻身以免驚醒他,睡眠太過珍貴儘管他並不容易被吵醒我卻依然小心翼翼,然後聽著睡眠的聲音同時失去睡眠。

 

我的房間沒有任何光線,對我而言是好的,家住的相當偏僻夜裡也從來沒有一絲聲響,倘若父親沒有鼾聲作響。那樣的夜靜的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有光沒有聲音也沒有睡眠,然後我總是想著,緩慢的呼吸、什麼都不要去想。想著什麼都不要去想。清醒的時候我總是感到滑稽,但這似乎是除了呼吸法之外稍微有用一點的方法,雖然我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

 

今天掙扎了起了身,這陣子的身體狀況意外的糟糕,或許也稱不上意外,但並不是特定的疾病,單純只是感覺整個人相當疲憊並且逐漸的萎靡,身體上的、意識上的,綑綁在一起往令人不愉悅的方向滑去。單單是失眠這件事,一直以來習以為常的這件事,突然加快了滑行的速度,每夜的失眠我總想著,是不是註定我的墜落的速度永遠來得比較快而比較難以挽救,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不願意去思索這一點,會掉進陷阱的我想,尤其是在這種失速的狀態。

 

這幾天我盡量不書寫,儘管日常中有大多數的時間我幾乎都不書寫,那是一種逃避,但這幾天是相當有目的性的遠離書寫這件事,沉浸在書本之中,故事與故事之間順著他人的思緒他人的脈絡前進可以省去大多數的思考,至少我的生活中有大多數時候所努力的都是讓自己不去思考。

 

相當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逐漸成為我掌握不住的樣態,也許需要暫時停止,像是設法阻止失眠發生一樣,雖然是間接的兩件事卻有絕對的關聯,難以解釋的關聯。太過清晰的記憶住每個夢對我而言非常疲累,我不讀佛洛依德的解析,過於主觀而扭曲的解讀並不是好事,所以我總是邊緣性的判斷夢的情節也許來自於某個近期發生的事件或者閃現過的思緒,逃躲,或許是如此但我並不願意更深的探索。

 

至少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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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phia X 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