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並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所謂的過去總能那樣輕易的綑綁住我們的生命,越努力去掙脫卻顯得更加無以救贖;而我,起初那股想要珍惜過去的心情,在我控制之外不知不覺的成為一種想要緊緊抓住的心思,越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卻有著讓人更加瘋狂陷入的力量。

 

 

所謂的過去。就是回不去的才叫做過去。

 

 

然而明白與真正接受是可以被劃分開來的。時常在獨處的時候想著,或許當初只要怎麼做,一切都會不一樣,而我也不會如同現在一般緩慢的被侵蝕,緩慢的自我沉淪;我猜想某種程度上,我並不想抓緊那條可能攀起的繩索,而看著一片黑暗沒有盡頭的底端,可能另一種形式上那是某種永遠。

 

 

雨天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有想死的念頭,也就在那樣的邊緣,或許只差那麼一點的不顧一切,顯得太過清晰的血管是一種死亡的誘惑,一直以來我都猜想那是為了等待那一個瞬間。為什麼是雨天其實我也不明白,可能也只是恰巧,在我認真端詳著我的左手腕,白皙的左手腕,蜿蜒的血管,或許我蒼白的臉可以在最後一瞬間染上鮮豔的紅。

 

 

我並沒有那麼做。然而我不只一次在樓高的地方和那種一躍而下的心思拉扯,也不只一次強迫自己轉開我對我左手腕上血管的專注,這種時候我總會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就連為什麼笑我也找不到理由。或許有天我終究會抗拒不了死亡的味道,那種腐敗的華麗感,用再多的淚水也洗不掉的氣味,可能因此才總是在雨天。雨天。

 

 

我總是告訴自己,還有攀爬而出的可能,然而對於隱約而刻意下墜的我而言,那些光亮那些可能性,充其量不過是一種掩飾,覆蓋在我的腐敗之上;只要一個輕輕的微笑,因為沒有人會凝視著那雙沒有光亮的眼,所有人也只是需要一個令人安心的慰藉。來自一個正在自我毀滅的軀體,那種溫暖那種救贖感,卻總是那樣輕易的被相信,卻也因此加速了我毀滅的速度。

 

 

可能我也曾經有過攀爬的念頭,然而在我的記憶之中那樣的曾經薄弱的像糊成一片的筆漬,或許我之所以衍生出那股劇烈而瘋狂對於那段過去的執著,某部分在於我堅信著那一段曾經包含在之中。可能我會因此還原那段糊開的敘述,而找到對於存活的一點可能性。

 

 

死亡在我心思之中有太深的存在,幾乎是不遺漏任何一個縫隙的。

 

 

鏡子之中那張蒼白的臉,微笑滲不進眼底,因為是倒映的緣故,無法欺瞞自己的下場是更深切的認知。我試圖做些什麼排拒我身軀之中潛藏的對死亡的執迷,然而那不單單是對於死亡這個具像而不明的辭彙,之中對於我自身的殘殺,太過高明的自我毀壞,能夠保有最完整的軀體,從我的靈魂我的思緒開始瀰漫死亡,即使不需要那道傷口也能夠死盡。

 

 

  我並不想放棄自己,而是在我能夠拆解並且毀壞那些努力之後,我顯得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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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phia X 皓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